[散→影]七日（下篇）
一句话简介：人偶被创造的七日物语。
注：1.标题与tag的散影更多指散（人偶）视角下的影，请排雷。前面部分的▋代指影。
2. 文笔弱，OOC警告。本文捏造颇多，以及由于视角转换的原因，会有部分文字和上篇一致。上篇链接：https://yuanchangshaonianlei19796.lofter.com/post/4c41c777_2b7f50896
正文4000＋
我爱你，不光是因为你的样子，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，我的样子。——《爱》罗伊·克里夫特
我恨你，不光是因为你的样子，还因为想起你时，我的模样。
如果没有器官，就不会感触世界，更不用论爱与恨。既没有十月那么长，也未曾感受过羊水的温暖，这只是短暂的七日物语。
第一日：目
婴孩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模样是在母亲的瞳孔中。
人偶既不知道自己是谁，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，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。或许他是因为某位神明的愿望而诞生的，但不论幸或不幸，他还是以非分娩的方式被抛进了提瓦特大陆。
来到世界的第一眼，人偶见到了▋。▋有着最矛盾的气质，有着如樱花一样的面容，又有着雷鸣的锐气。但人偶尚未懂得形容他者的词汇，他只是好奇地看着眼前▋凌乱的碎发、青紫色的花朵，尚不自知的浅笑。直到人偶跌入▋紫色的眼中，他发现了自己，小小的一团蜷缩在那片紫色中，模糊却又确切。
啊，原来[我]是紫色的。
第二日：耳
外面天气并不好但这是稻妻常见的景象。但“常见”对于新生的人偶即为未知。
世界的第一声贺礼是雷鸣——人偶伴着雷鸣睡去，又伴着雷鸣醒来，他习惯性地去寻找昨日所见。▋倚靠在墙壁上，翻阅着什么，由于头部不能动，他的视线范围有限，只能在余光中找寻那抹紫意，边听着不熟悉的翻书声，有些昏昏欲睡。
突然视角变化，人偶第一次与▋那么近，直到视线稳定，眼前是一道有着花纹的屏风，人偶眨了眨眼——和▋一样的花，朵朵随着勾起的大浪流去。
离自己耳朵最近的地方，他听到了“刷刷”的声音，明明与雷鸣相比，是这么轻微的声音，但人偶却感觉不自在，不受控制地高频地眨起了眼。
第三日：鼻
今日醒来，▋并不在室内。除去看与听，现在的人偶嗅到了雨后的味道。味道比所见所闻要复杂的多，他努力地嗅着，却因为过于用力导致身体重心歪了，他摔倒撞在了桌角，值得庆幸的是此时人偶还没有触觉，感受不到疼痛。
人偶脑袋抵着桌面向上看去——桌上镜中的他也向人偶望去。
......那是什么!乱乱的靛紫色遮住了人偶大部分面容，纯白的人偶肢体在镜中倒映。不是▋，也不是自己，那这是什么......出于对危险的感知，人偶快速地向后跌倒，但无法动弹导致他即使挣扎也无法逃离太远。
他听到了脚步声，嗅到了一丝冷冽的气息伴着铁锈味——是▋回来了。人偶顿时松了口气。他看到▋一下子就让那可怕之物消失了，之后便是瞧着他看。
人偶想记住▋的味道，却忽然被黑紫色的衣服覆住了眼。视线再清晰时他的正前方是天花板。
直到能量球放入他的心脏。那是过于纯粹强大的力量，人偶身体不受控制地摆动，打一个不好的比喻，像一条小溪的鱼不幸来到了大海。
有些痛，但更多的是细碎的记忆闪过人偶的脑海，却如流星闪过一样，人偶难以抓住......
人偶大口的呼气吐气，然后颇为困难的直起了身，看向▋。
那些细碎的、情感杂乱的画面，人偶只记住了一瞬——从▋眼中流下的痕迹。
第四日：舌
人偶能行动后，他便学着▋的样子，在房间里找东西看。感谢能量球的力量，让没有经过义务教育的人偶懂了不少字。
那是一本叫《古书录》的书：
“传闻志那都比古神为神明呼吸的气息所引起，祂一副青蓝色妖怪模样，背上扛着一个大风袋，他既能放出微风，也能引起狂岚......”
人偶正要翻页，便闻到了从未闻过的气味，他直勾勾地看着桌上之物。
“你想吃吗？年糕和茶。”▋向人偶问到
人偶笨拙地重复话语，移到桌边，饮下杯中之物，他被苦地皱起脸，
“不要把茶叶也吞了进去。”但这句话说晚了些，人偶已经将杯中之物全部吞下，听到▋的话，他有些无辜地看向她，随后点头表示记下了。又瞧向另一个物件，那是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滋味，很绵密但年糕对人偶来说实在太黏了，他有些张不开嘴。
▋拿起刷子如日常维修一样帮他清理，人偶一如既往地瞧着 ▋的眼，瞧着 ▋眼中的自己，边回想刚刚尝到的两种味道——跟嗅到的不一样，明明茶闻起来很清香。
那时人偶既不懂苦，也不懂甜，但偏偏第一次有味觉时就尝到了这矛盾的两种滋味，又因为太快去够那红豆年糕，他还来不及感悟到茶的回甘。
第五日：触觉、温暖与母亲
诞生五日后人偶逐渐明白镜中的是自己，虽然他更喜欢 ▋眼中小小的自己，他穿着白色的狩衣，第一次走出了房间，要去一个名为“神社”的地方。
在难得的好天气里，▋向他伸出了手。人偶搭了上去，瞬时眼睛瞪大——是温暖的， ▋的掌心是柔软的，指间是颇硬的，像遇到过的年糕，又或许是那杯茶的温度。
▋今日没有和以前穿的一样，换了更为华丽庄严的衣裳，人偶却只是安心地拉着▋的手，边好奇地看着四周——那些与他和▋相似的生物，那些花、那些树——一切一切，他自诞生来从未见过的、听过的、嗅到的。
他想找到那青紫色的花送给▋，但怎么找也找不见。树上的浅粉色花朵又对他来说太高了，直到他看见地上那摇曳的红色花朵，对于才有视觉的人偶来说，鲜艳的颜色总是颇有吸引力的。他忙采下轻扯▋的袖子问道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血斛。”▋回答他后沉默不语。那是人偶从未见过的神色，他不免有些无措。▋叹气道“你先留在此地，我要去处理一些事。”人偶点头答应了。
他瞅着▋留下的在身边的紫色环状物，不禁想到那《古书录》里好像也有相似的符号。他呆的地方较为隐蔽，也是进入神社的必经之道。他抚摸着那些小草，小草也温柔地回应着这神造物。耳旁传来声音：
“母亲，今日我们能得见大御所大人吗？”
“可以的，阿武。我的孩子，你记住：作为天领奉行的少主，你断不可御前失仪。”
“我明白，母亲，您放心。”
人偶向外看去，一个小小的人牵着大大的人，喊着“母亲”。向更远的地方看去，那是一堆小小的人和大大的人，有的牵着手，有的被背着，[mama]的叫着。
母亲......mama......啊——▋是自己的母亲吗？
人偶继续观察着，远方的人太多了，他只能仔细观察一对，那穿着米跨的大人轻抚着小小人儿的头，穿着短衣的小孩扑到大人怀里......
那小人的关节和自己不一样——人偶仔细瞧了又瞧，又转念一想，▋肯定......不，母亲和自己肯定一样，我们是特殊的。
人偶看得太认真了，以至于他没瞅见树枝上观察他的粉狐狸。
听到熟悉的脚步声，人偶忙转过头去，又喜又带着验证的心情喊道：“您回来了，母亲！”
▋并没有否认，原来▋的确是自己的母亲。
母亲再次牵起了他的手，他们来到了神社的更深处。
人偶看着空中的木牌，问道：
“母亲，那是什么？”
“是绘马。是一种稻妻人民的风俗，可以将愿望写或者画在上面。你想去吗？可以去看看人们的愿望。”
“愿望？”人偶不理解，这是一个他未曾接触过的词汇。
“简单来说，是人类非常想做的事情，是其追求之物。”
人偶似懂非懂，他走向树下，木牌上的画各种各样。人类将自己最重要的人画在身旁或画中，祈祷着神明赐福。人偶并不熟练地拿起画笔，在木牌上画下——一个小小的“人”拉着大大的“人”。他有些可惜，画出来的是黑色而不是紫色。
人偶尚不完全理解愿望的内涵，但他依旧喜悦地将绘马挂在树下，或许他也有了第一次的祈愿——愿此刻即为永恒。
第六日：国崩和影
人偶喜欢和母亲呆在诞生之所，也喜欢和母亲出去。在母亲离去的时候，他一遍一遍地熟练自己的器官，学习着关于这世界的一切。
他和母亲远远坐着，看着面前的剧目——对于人偶来说这是绝佳的学习材料。虽然不免好奇那着钢铁盔甲的生物关节是否和自己一样。
一身轰鸣把人偶吓了一跳，人偶知晓今天是晴天，那雷鸣又从何而来，他忙问道：“母亲，那声响是什么？就像......像雷鸣一样。”
母亲正要回答，舞台上已经叫喊了起来“嘿，太郎，你这法子好啊，国崩竟然这么好使！”
“......国崩？”
“嗯，是那石火矢的名字。刚刚的声响就是模仿石火矢的声音。”
“扑哧，影，你这解释反而变得更难理解了。小人偶，你往舞台看，那左边的物件就是[国崩]，是一大炮。”粉色狐狸探出头来解释到。
人偶仔细看舞台那大炮[国崩]，这样的物件竟然能发出和雷电一样的声音，难道[国崩]是雷电的亲属吗？一边不自觉地念叨着“国崩”二字。
又突然想到“影”这个字，刚刚的狐狸小姐是这样称呼母亲的，在他脑海里闪过的片段里，似乎也有声音这样叫母亲。
但为什么？人偶知道的影只有黑乎乎的影子——母亲明明不是这样的呀。
第七日：神之心
是要日常的维护工作了吗？人偶熟练地躺在榻榻米上。
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神之心。瘦长的、有雷电纹理的紫色物件，但那是从母亲胸口取出来的——母亲不痛吗？人偶想直起身来看她。
但他很快自顾不暇了。
那是比母亲眼眸还要深的力量之海，他坠入其中。却不痛，他似乎被很多层气泡包裹，每一个气泡都包含着一个心愿：
如果没有眼，他不会看见年迈的妇人流泪抱住她的孩子们.......
如果没有耳，他不会听见虔诚的祈祷：“伟大的鸣神大人，请您保佑.......”
如果没有鼻，他不会嗅到那朵放在墓碑前花儿的香气......
如果没有感官，就不会感触世界，感受不到那复杂的酸甜苦辣——那是人类的情感。
人偶止不住流泪，母亲的手指依旧温热，但此时的他已经被稻妻人民千千万万的愿望所淹没。或许这是人偶容易滋生愿望体质的成因吧。
雷电影取出了神之心，沉默地看着还在流泪的[人偶]。
人偶望着她，力竭地睡着了。
后日记一：雨
狂风呼啸，电闪雷鸣，此时已经是倾奇者的人偶，站在踏鞴砂上的田野里，望向天穹。此时的他对于雷鸣尚感到亲切而不是烦心。
“好呀好呀，雷来了，风来了，雨就来咯”长正乐呵乐呵地道。
“你昨日见着雷鸣还害怕的很。”倾奇者疑惑道。
“他昨天是怕被雷打了，今天这雷和风一起来的，应该要下雨了。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大旱天，松本叔可愁坏了。对了，等丰收有稻米了正好做你最喜欢的茶泡饭。”丹羽一边回答一边摸了摸倾奇者的脑袋。
“哥哥，等雨停了，我们一起去踩水坑吧，可好玩啦！”
“好啊，不过我没有踩过水坑，要小志和花子教我哦。”倾奇者蹲下来正视着小孩并答应到。
田间的老伯喜悦地看着天空:“不过这雨来得真好啊，过几天得带点好的去祭拜祭拜志那都比古神大人和鸣神大人咯”听到熟悉的字眼，倾奇者忙问丹羽老伯所指的究竟是什么。
“与鸣神大人不同，这好像是当地的本土信仰吧，是掌管风的风神，而且好像还保障航海安全呢，毕竟踏鞴砂常常需要出海贸易嘛。”
“你们别聊了，等会雨就来了，我们可没带伞。”桂木跟好友们催促着，一群人忙往家里赶。
雨对庄稼好，丰收了大家都开心。
雷来了，风来了，雨就来了——
“雷鸣，请来得更大声吧。”倾奇者诚心地盼望着。
后日记二：雪
这是第六支队最机密的探讨大会，因为甚至其执行官[散兵]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。
“为了我们第六支队的强大和业绩竞争，我们需要更多的元素配合，有人有好意见吗？”雷萤术士向队友们问道。
“我觉得我们小队元素配合蛮好的，是不是缺少束缚敌人的队员啊，我记得上次藏镜侍女伊娜就很想来我们队，怎么就被大人拒绝了呢。”一位队员回应道，想起散兵大人拒绝时的神情，那真是比寒冬还要可怕。
“嗯，你说的有理，是不是伊娜的能力不够？毕竟大人的要求高。虽然我也觉得那招[原地罚站]很厉害。”
一片沉默的思考。
“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是大人不喜欢镜子。”火之债务处理人保利问道，“我之前看到过各队的日常物资报表单，就散兵大人的没有镜子，而且大人的居所好像也没有？”
“不是吧，大人根本就不在意外物，什么日常物资他也没报过啊。”
会议室重新归于沉默，这或许可以成为执行官七大秘密之一。
散兵的确不喜欢镜子，但至冬国却诸多事物可以化为镜。
大雪过后，凝结成冰，冰面如镜面。真是可笑啊......
你会想起我吗？
当你照镜子的时候。
“大人，队伍集结完毕。”
散兵收回对结冰湖面的视线，对下属发出指令。
“走吧，向稻妻出发。”
注：1.那都比古神大人（风神）为日古神话所记载，收录在《古事记》。“因为风神与雷神分别掌管的是自然因素中的雷与风，只要一打雷，一起风就意味着要下雨了，可以灌溉农田了，所以他们是对农业非常重要的神仙。日本民众十分重视这两位神仙，风神和雷神也是深得民众的欢迎。”（来源：百度）
2.镜子：正文中害怕镜子的灵感来源：婴孩由于认知发展原因，太小照镜子会不知道镜子中的是自己而感到害怕，长大些后镜子是认识自我的好工具。
后日记2的“你会想起我吗？你照镜子的时候。”化用歌词“你常想起我吗？你照镜子的时候”——张三七《听你的话》（毕竟两个人很像呢）
碎碎念:1.文章最纠结的是人偶散对影的称呼，最终选取了代表未知的符号▋，希望不会特别影响观感，如果是漫画的感觉的话，这里是被涂黑的，当人偶自己理解时，未知才会变成已知，不过随着散的生命流程，▋的意涵要比简单的“母亲”复杂的多。以及虽然出于考据的原因文中引入了风神，但流浪者风神瞳的获得肯定更复杂多样，是具有独立意义的。
2.后日记的雨和雪某种意义来说对应的是流浪者的一条语音。
最后感谢阅读，祝大家春节快乐。（虽然这是一个有些悲伤的物语。）
评论(8)